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抖开,是宫中专用的“金花笺”。
纸上工整地用梅花小楷写着常家粮食所藏处所及数量,并指明是大房所藏。
那一笔字正是出自常瑶之手。
别人不认得,三爷已是气得头发晕,站起身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待他醒来,已躺在自家床上,三夫人坐在床侧。
他气恼地看了这女人一眼,继夫人其实是无所谓的,管好内院便罢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三夫人养出的常瑶为何这么愚蠢。
这些日子女儿不好过他知道,大家都不好过。
他私下问过大哥,大房里也常不够吃。
云之就无所谓,没脸色也没抱怨。
大嫂总安慰大哥,一家子一起挨饿总能挨过去,饿不死,不必那么焦急,下人没撵走一个拿着私房钱贴补家用。
反观自已屋里,稍晚拿回粮,三夫人便每每垮着脸,别的姨娘也对她颇有微词,说她不会管家。
明明先夫人留下那么多陪嫁,该花销时总紧得很,对自己女儿却明显偏心。
又不是她的钱。
三爷懒得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