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管粮食的都没米,三爷一个小詹事能去哪买米?

大米涨得吓死人,买一斗心疼半天,只敢偷偷在小厨房给女儿做上一口。

可怜她女儿常瑶先是在牢里病得七死八活,出来就赶上灾荒。

没享到千金的福,倒把丫头的苦吃个够。

原想着出来调理调理,谁成想连吃饱都不能够。

身子越发单薄,还好出挑得越发动人。

出大牢后,家里下人回乡的投亲的散了不少,府上人手不够,三爷说叫等等,庄园里挪点人到府里用。

她不这么想,现在外头找来的人,不必给月例,只管吃住就做。

庄子上拨过来的人,还照开月例,有些还带着孩子,人吃马嚼又一大笔开销。

庄子现在没有半分产出,还得到来年再看。

身为主母,虽不能开源,节流总该做到的。

她没有先夫人那样的陪嫁,又是小门户出身,花钱总有些畏缩,生怕别人嚼舌根。

内院做粗活的婆子少了两个,她想着添一位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