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足够的“暴力”来让灾民忌惮,不敢生乱。
灾民某种时候就是最大的变数,最易挑拨的人群。
她低下头,惭愧地问,“这次呢,有没有人给……给……”
她说不出“踩死”二字。
“伤了五个,有一人腿折了,一人肋骨折了,皆为成人。”
凤药松了口气,她走回桌边坐下时,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心情。
“我知道自己错在哪了,这次给你添了麻烦,可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你明明可以先告诉我这些。”
“你该学会自己思考,卖粮时你经历过善心恶报,如今又学会了防患于未然。”
“白首相知犹按剑。“凤药突然迸出一句,她长长叹息一声,带着无奈和一丝伤感。
这句话让玉郎心头一跳,他心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既对凤药的快速成长感到欣慰,又有些遗憾。
他稀罕她身上那种处处能为人着想的善意和体贴,也清楚于乱世中,人心要冷硬些方活得久。
“你先走吧,胭脂在外面一直等你。”
凤药走后,青连从偏房摇着扇子出来,奇怪道,“你明明那么担心她,从她去买药材就叫人盯着,生怕出差错,说话却这么无情,你不怕她恨你。”
“我会在意别人恨不恨我?”金玉郎拿起笔继续写字。
“她不是别人,是你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