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静,上头说话之人仿佛在思考,下头跪着的,心弦绷得快要断掉。
“我看很多人拖家带口的来此定居,我自作主张,且先饶过女人与十岁以下孩童。”
跪着的人堆中传出一阵细碎的抽泣声,有人轻声说了句,“谢大人饶命。”
影卫将这些能活的,带至一边,令其重新跪好。
生死已被划开,跪在另一边的那群人已经有人软在地下。
“六十以上老人也跪到一边。”
又分出去一批。
他指着跪在最前头的几个头目,“此皆罪大恶极,不配全尸。”
他走到一个留大胡子满脸横肉的独眼男人面前,“黑头陀。”
男人“呸”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会她。
“本使听说你是个最贪花的淫奸小人。”
黑头坨报了必死之心,本不想再多说一句,听了这话,脖子、头上,青筋直跳。
伸长脖子咆哮道,“我娘我妹妹都在此处,哪个嚼蛆说老爷我奸淫?说我贪花,没有的事,喊污蔑我的人出来!”
“若有一桩,我自抹脖子不劳大人脏了刀,手要软我算不得男人!
“你不贪花还有得救,凡男人欺凌弱小,皆为鼠辈。男子汉该当效力沙场,为国捐躯,方是顶天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