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那些个词嘛,面首、男宠、相公,世人怎么说,不重要,我们知道,他自己知道。”
“面首”这个词——像一把冰椎,活生生刺入云之耳朵、心口,搅得她提不起气。
自己如此难过,大哥哥那么骄傲的人,贴上这种标签,他怎么承受!
母亲和父亲怎么承受,常家家人怎么看大哥。
凤药知她一时难以解开心结,叫胭脂陪着她,自己去药材那边看看。
毕竟,此时此地,这个仓库是她们三人全部身家,说是性命也不过份。
金玉郎在凤药家养病时细细观察过她,心知她生性谨慎,想的也较寻常女子多些。
在这个年纪中算是多智的,但没想到她还那么能吃苦。
她与那个叫胭脂的女娃,为了保密仓库位置,自己动手将那些药材搬入仓库。
又牵了四头獒犬守着。
她没想错,利润只要足够大,什么“信守承诺”“钱货两清”全白扯。
四号五号来报说药材商那边组了些人手向青石镇这边来了。
这是摆明要硬抢。
只靠那四条狗,两个丫头,怎么可能守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