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看着金玉郎,心底直叹薛神医不是白叫的。

经他一治,这人明明垂死,这会子,拖着一条快烂穿的腿,像个没事人一般。

金玉郎抱臂靠在床上,气定神闲,从容悠然,身带一种少见的气度:只要他在,一切尽在掌握。

“凤药。”金玉郎思虑一下喊她,“你有银子吗?”

凤药脱口而出,“你要借钱啊。”

他一笑,“你有多少?我看过你的生意,替你算过,一月下来也就存个几两的样子。”

“这点钱,没有抵御风险的能力。”他指指椅子,叫凤药坐下。

凤药预感他要说正事,且是大事。

“我瞧你为人,谨慎有之,机智也够用,有宗生意说与你听。”

凤药正支起耳朵,金玉郎突然直起身子,侧着脑袋细听了听外面。

回头对凤药摆手道,“你今夜去和你那小叔一起挤挤,不必过来,生意的事,明日再说。需准备些银两,本钱多少决定你此次赚钱多少。”

他像换了副面孔,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冷意凝结于眼角眉梢,小小斗室升起一股肃杀之气。

她忙挑帘离开。

她与胭脂住东西厢房,房子相对,隔着院子。

从胭脂窗子向对面张望,那边已经熄了烛火一片寂静,连人影痰咳都不闻。

甚至没听到狗叫,凤药疑惑地盯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