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抓住她手腕推开她,站起身,晃摇一下又坐下来,“你当我会死?”

“只要你肯救我,我便不会死,你若不肯,我死了就赖在你身上,化做鬼来寻你。”

凤药没见过这样耍赖的人,她见的人要么是常府上的爷们,个个有君子之风。

要么大奸大恶之徒,如拦路的独眼龙,或王二。

凤药看人凭直觉,基本挺准,这人却亦正亦邪,完全看不懂。

“哦,那你倒说说你叫什么?”

“我姓金,你叫我金大叔就行了。”他瞥她一眼,拿起筷子又开始吃起来。

“你怎么还占上便宜了?”凤药不满意地嘟囔。

“抄菜手艺很看得过去,不像普通人家的丫头。”他夸了句。

“尤其这道芙蓉虾,你不会是大户人家的厨子吧。”

“扶我一下。头晕。”

他忽然捉不住筷,一只手伸在半空中,凤药搀他,他将大半重量依在凤药身上,只走到床边,便轰然倒下。

腿上又开始流黑血,将药粉都冲走了,臭气越发浓郁,盖住了那股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