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头锅汤熬好时,她总遣胭脂打一碗给上次那位官差头目家的老母亲。

且交代一定要等官差走了,方送进去。

如此,方显情义,一碗汤又不贵重,凤药就是要送个人情。

这样的小官,难得有人巴结,却在关键时能起大用处。

夜来,她三人一起做工,缝制不少衣裳。

她还细心买来许多细稻草,准备一并雇车送到牢里,夫人小姐们都好过些。

一切准备妥当,只等大公子消息,他打从那日离开,就再没消息。

胭脂泼了王寡妇一头汤后,对方消停下来,日子平静如水。

天气暖起来,夜长了,凤药关了铺子自有消遣的,她买了话本子睡前翻看解解闷。

顺带着,也看看别的杂书,她不挑剔什么都看,渐渐悟了些道理。

这日里,她见胭脂那边已熄了灯火,便起身点灯,想看会儿书再睡。

一看就入了迷,直看到二更天。

只听一声闷响,她抬头愣愣神,又听到獒犬威胁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