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胭脂在这儿,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安全感。
好像,累久了,有了依靠。
她听到里面传来水声,和胭脂强忍的啜泣声。
待胭脂装扮好,开了门,恰如一个端正的大小伙子,她太合适男装了。
那一卷烂衣服,被她拿到院中,点火烧了。
她呆呆盯着那团火,眼睛不眨一下直到衣服化为灰烬。
凤药直觉不大对劲,胭脂进屋对她说,“先莫告诉小姐我来了,我先熟悉一下,等能做事了再说不迟。”
“相聚不免哭哭泣泣,现下我实在无心,若在此地无用,我是不会留下白吃饭的。”她如在常府般冷硬。
“如果注定要告别,不如别相见的好。”说到此处,她已语不成声。
凤药未打扰,先出去了,叮嘱她先别作声,自己会想办法给她搞身份。
到了晚上,凤药果真没和小姐说起胭脂。
胭脂细问了凤药过野人沟的情况,又问了凤药到这里的日常生活作息。
直到三更天,凤药呼吸均匀,她却一直在黑暗中双目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