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灯昏暗,想必姑姑也没看清我,而且她也绝对想不到,随便在路边打辆车,居然会遇到已经失踪两年的我。
我“嗯”了一声,便挥手示意她上车。
姑姑拿着一个布包,笨手笨脚地上了出租车的后座,告诉了我一个地址。
她说,她的丈夫得了一种怪病,医生给开了特效药,但附近的药店都没有,医生帮她联系了道里一家药店,得赶紧去取。
我没有说话,发动车子,箭一般往姑姑所说的地址驶去……
离家的那年,我才十七岁,刚好是变声期,现在我虚岁都二十了。
我开着车,简单跟姑姑说了几句话,她竟然没听出我的声音。
看得出来,她真的是很焦急,一边张望着车窗外,一边絮絮叨叨地讲着她的事。
但我知道,她其实并不是说给我听,只是一种发泄式的自述。
她心里的苦,已经压抑了太久,或许只有说出来,才能让她好受一些。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
姑姑说,她跟现在的丈夫是二婚,丈夫以前对她不好,经常酗酒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