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歹是宫中老人了,又有皇后和公主傍身,就算贴身宫女被审讯,慎刑司的人也会给些颜面,不会下死手地被迫招供。
倒是新人妃子,没人脉没资历,谁会给其面子?遇到这种事不容易脱身。
不止阮情,谁都没有想到宫里地位最高的太监是南缃心腹,是以不曾怀疑一切都是南缃做的局。
“原来是贼喊捉贼。”萧妃不屑地看着阮情,“贵妃好意,不惜屈尊为阮美人做膳食,不想一番好心却被利用,真是让人心寒。”
阮情吓得肝胆俱裂,摇头哭喊着不是。
“不过也是奇了。”南缃笑看着她,“阮美人先前不是说吃不下御膳房的饭菜吗?事实却吃的痛快合胃口。难道是那膳食打了本宫的名头,所以味道不同了?”
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可有谁听不明白,纷纷对阮情投去鄙薄眼神。
“原来如此。”魏鸾憾恨地直叹,率先表态,“可怜本宫先前还为你心疼,不想你竟如此不堪。”
看向南缃,魏鸾语气诚挚又饱含着歉意,“是本宫误会了赵贵妃,本宫也是担忧龙嗣一时心急,贵妃不要放心上。”
阮情恐惧的抖如筛子,根本不敢抬头看凌恒,只剩下哭泣。
事情已然清楚,众人等着皇帝发落。
凌恒拨弄着手上扳指,一字字说得冰冷,“因着你有身孕,贵妃不惜屈尊照顾你,而你却是仗着身孕故意折腾他人,恃功而骄。”
“甚至不惜以腹中孩子安危做代价栽赃陷害,脏心烂肺的毒妇。”
阮情早吓得魂飞魄散,跪爬到跟前想为自己解释,对上天子目光瞬间又没了勇气,只哭着求饶。
“皇上。”南缃轻柔地唤了声,“阮美人所为是可恶,但不管怎么说她是公主生母,腹中还有胎儿,看在皇嗣的份上还请皇上从轻处置,给她长些教训便可。”
凌恒疼惜地拉过南缃手,“难为你还帮她说情。”
南缃当然不是心疼阮情,只是清楚就凭阮情身怀六甲,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既然死不了,还不如卖个大方,换取凌恒的动容和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