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鸾失魂落魄地走在宫巷,见主子神情沉闷,桂嬷嬷道:“今日柳妃被当众处罚,撤销了协理六宫之权,也算是给娘娘出了多年来的恶气,可老奴看娘娘怎么好像不是很高兴?”
魏鸾嘴角泛着苦笑,她虽一直视柳妃为眼中钉,可何尝不知丈夫做这些都是为了给赵南缃出气。
且协理六宫之权收回后接下来会转给何人,魏鸾心里已经有数了。
这些年来她是看不惯满宫的嫔妃,可也清楚这些女人没一个是丈夫真正在意的,这份厌恶走身但不走心。
可赵南缃不一样,那是丈夫心尖上的人,是丈夫能豁出命放弃皇位的人。
是她今生噩梦,最最痛恨的人。
“贵妃之位离后位只有一步之遥,想来用不了多久皇上就会把协理六宫之权交给她,你说皇上是不是打算捧赵南缃上后位?”
“娘娘不用想这么多。”桂嬷嬷安慰,“虽只有一步之遥,但就凭赵南缃的经历和家世,这一步之遥也是难如登天。”
“皇上封她做贵妃,前朝兴许不会说什么,可要立后,那可是事关国本,到时候文武百官不会坐视不理的。”
魏鸾怎能不担忧,就算不封后,可有了子嗣呢?
以丈夫对那女人的宠爱和赵氏通天的医术,有孕是早晚的事,一旦生下孩子必定母凭子贵,将来做不成嫡太后也得是个庶太后。
桂嬷嬷开导着主子,“世有母凭子贵,但也有子凭母贵,赵氏声名丧尽,她的孩子能高贵到哪里去。”
魏鸾总是不安心,阮情这胎男女未知,低头看着自己肚子,说来说去还是有个自己的孩子最妥当。
定定地望着远方的御驾,魏鸾深呼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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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恒刚回到乾清宫,就听说皇后有事求见。
退下闲杂人等,魏鸾亲自倒了杯茶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