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起什么了?”塞诺没有听见他的声音,扬声问道。

许宴沉默半晌回答,说出了自己猜想的答案:“也许一直没好,只是不想让我担心。”

如果是这样,那这些日子她又是怎么过来的,每日都在他面前强颜欢笑,然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流泪。

许宴啊!许宴,你怎么这么蠢,然然这么痛苦你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如果是这样,那恐怕情况不容乐观。”塞诺听着他的话,缓缓分析。

许宴心一沉,低声问:“那你当时跟我说的催眠可行吗?”

之前然然情况严重时,他全国各处都找过医生,塞诺是他在国外认识的,知道他学心理学的所以他有问过。

当时他告诉自己如果一个人没有求生欲,过去的经历太过痛苦是可以通过催眠让她忘掉,或者是改变一个人的记忆。

“我得看过你的太太才能知道,人跟人的情况不一样。”

许宴目光看着电脑里的画面:“会对身体有伤害吗?”

“基本不会。”塞诺轻声道。

“好,我想请你回国一趟,你的花费我都报销,如果能成,你所有的要求我都答应。”许宴摘下眼镜,捏了捏鼻尖,闭了闭眼说。

塞诺脸上扬起笑:“好,我会尽快。”

挂掉电话后,许宴眸光深沉,轻声呢喃:“然然,原谅我,我只是想让你活着,活着陪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