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有钱的两口子又为什么事儿闹呢?”

“有钱人闹法和我们不一样。”

“人吵败猪吵卖,这下麻烦了噢。”

“不要说了,李婶子出来了。”

在邻居们叹息声中,石柱被几个年轻的小伙用门板抬着回了屋。

李红梅被弟弟李红运和儿子石城一左一右半拖半扶走在后面,不哭也不闹,整个人神情呆滞完全是懵的。

杜红英在医院打电话给了红兵,兄妹俩联系车子将人运回村里。

“嫂子,怎么就出这么大的事了?”

王小青这一宿都没睡好,半夜三更的男人被石城喊去开车说去县医院有事儿。

也不说啥事儿,大清早出门就看到了男人的车在前面,后面跟着的居然是殡仪馆的车子,要不是看到男人好端端的下车了她腿都得软。

众人抬出来的盖着白布的人,后面跟着李红运和石城扶着李红梅,王小青一下就明白那白布下盖的是谁了。

“车祸。”杜红英艰难开口。

石柱昨天傍晚开车走的,今天凌晨回家了,不同的是被人抬着回的家。

石柱家围满了人,有的在忙碌,有的在闲话。

李婶子哭天怆地,几乎昏过去了。

李红运一个头两个大。

他倒希望姐姐也这样哭一场。

可是他姐现在就像木头一样,没有眼泪也没有表情,怎么喊怎么劝都没用。

“红运,你来一下。”操持丧事的事儿都是队长的活儿,三五几年的总会送走一个人,但这件腊月就要送走俩,这事儿他可太熟的了。

现在生产队的队长是张成岩,五十来岁,说话还是挺管用的。

“张哥,我石哥的事儿你看着安排就行,我忙不过来了,我还得考虑一下要不要通知石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