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这是他的事儿。

邱琼先知道高思文不让进门后又哭了一场。

“婶子,您节哀,您也要注意身体啊。”杜红兵是真怕她也倒下了,心脏动过大手术的人,这样伤心难过哭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放外面就放外面吧,到时候搭两个棚子就行。”

“我就想着老头子造孽,辛苦一辈子,没享过他一天福,还被他气得丢了命。”邱琼先道:“红兵,我上个月听你娘说生产队郑家的房子要卖,卖没有?”

“郑三叔家的房子吗?”

杜红兵也听娘说过,郑三叔只有两个闺女,一个远嫁,一个在县城里做生意听 说很忙也很赚钱,两老口都去帮闺女做事了,家里只有五间土瓦房想要卖了,但是只能卖给同生产队的人,要不然都办不了手续。

而且郑家的房子在七生产队的最西边上,是一个单独户,离其他大房子都很远,单独一家人住在那里夜里还是有点冷清,所以很多人都不看好。

“好像是,那房子卖没?”

“没有,价格好像有点高,不是同生产队的人办不到手续,所以没人买。”

“是八千块对不对?”

“听说是。”

内行人都知道,那房子值两千块顶天了,都说郑老三是狮子大开口,数瓦片还是墙土论斤称都卖不了这么多钱。

偏偏郑老三就觉得他的房子坐南朝北,后有靠山前有水湾,是个绝好的屋基,坚持要卖八千块,一分钱都不少,以至于全生产队的人都笑他错把几间屋子当成宝,一锄头就想要挖一个金娃娃。

买卖就是这样,卖家永远都觉得自己的东西卖便宜了,买家又觉得价格太高了,像他这个房子差别这么大还真是少见。

生产队的人都在看着热闹,都觉得肯定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