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这位开乾皇帝听进去了只言片语。理解了他们这些人的担心、害怕和惶恐之处……
他怎么可能丝毫不慌?
袁泰并不知道朱允熥这么从容,是因为他手里现在已经完全有了拿捏淮西勋贵的方法。
在他眼里,朱允熥越是淡定、越是从容、越是不以为意……都只能说明他该意识到的事情一点没意识到,这是最可怕的。
但很快。
袁泰就摇了摇头,甩开了这份迟疑,转而笃定了自己下意识的第一想法:“陛下他绝对不短视!若说去年的廉价布料和无烟煤是个例,可这种个例绝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陛下为了确保寻到的仅有的几根红薯藤不会出岔子,愣是以身入局、背负骂名,一直严防死守到了今日……”
袁泰虽直,可也不会一直犯浑。
傅友文点了点头,道:“这不就结了么?老夫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耐人寻味的东西在!”
原本朱允熥就通过傅友德给他单独传话过,让他安心。
又经过了今天这事儿,傅友文心里完全相信朱允熥的实际态度绝对和他表现出来的不一样。
只是具体到底有什么东西耐人寻味。
他就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对于傅友文这话,詹徽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却也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们二人都是从开始看着朱允熥一步步走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