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文心里揣着数目,心里觉得有些好笑,面儿上演起来却是更加起劲儿了,垂眸摇头,音量上却故作愤怒地提高了好几个级,道:“劝不动!根本就劝不动!”
他这么说话当然是故意的——就是说给淮西勋贵听的。
而淮西勋贵那边也听到了。
众人脸上的神情当即放松了不少:“听到傅友文那糟老头子的话了没?还有那边那群遭瘟的臭腐儒……嘿嘿!看来此事当真是已成定局了!”
“正是!傅友文那糟老头子和颖国公,那是亲兄弟,连这糟老头子都是一副要死的样子。”
“……”
聚集在一起的淮西勋贵纷纷朝傅友文、詹徽等人的方向看过来,脸上带着得意和幸灾乐祸。
尤其是看到对面的人叹气的叹气、拍大腿的拍大腿。
心里更是一阵痛快。
就连被周立轩和范松德洗脑了一整个晚上的张翼、曹兴、朱寿三人,都已经无话可说了——毕竟,这里面如果真的有什么猫腻,难不成还能保证每个人都如此心思一致,情真意切地搞出这副德行来?
这时候,一个穿着棉衣的小厮穿过三三两两的人群,朝最前头这里走了过来。
这人走路还一跛一跛的,更是有些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