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往后,自然还是无事发生。

朱允熥出了炼丹司什么都没做就径直回了宫里;京城内外卫所兵力连一个兵丁的调动都没有。

到了傍晚,渐渐的,大街小巷的百姓,做工的收了工,摆摊儿的收了摊,钓鱼的收了竿儿……

管是挣多挣少的,各自揣着今日的收获往自己家里回。

生意好的收获多的。

还沿路掏出铜板买了串糖葫芦,小心翼翼捏在手里,约莫是要让家里盼零食许久的娃高兴高兴。

有人顺路在屠夫摊子上挑拣了一小块猪肉,想着今儿全家人能开顿荤,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有人在布庄门口踌躇犹豫许久,一咬牙、一狠心,踏进布桩里扯了块够做一身衣衫的布,颜色鲜亮好看,走出布庄的时候还忍不住咬牙骂了句:“这败家娘们,见旁人有了,非是磨着老子也要弄一块!”

嘴上虽这么骂着,可手上却小心翼翼摸了摸刚买的布料,笑着呢喃道:“还真别说,比起粗布,就是好看哩!俺婆娘做了衣衫穿着,肯定好看。”

商铺门口、大街小巷的人来来往往,随着天光逐渐落幕,人影也逐渐变得稀疏,冷清安静下来。

最后的夜幕之下,便只剩下秦淮河一带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的画舫里,轻歌曼舞、闻声软笑,和画舫的倒影一起飘荡在漾漾鳞波的河面上……

至于傅友德……

在自己府里吃吃喝喝、洗洗干净,早早就和衣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