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詹徽和傅友文二人的回忆又被拉回了那个夜黑风高的夜晚。那时候,他们三个见惯了朝廷风风雨雨的文官大臣,愣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从前太祖洪武帝的威压恐吓都是打直球的。

而如今这位给人那种头悬利剑、背后发凉的感觉……就是在先帝那个天生的杀才手上,也没这么让人阴恻恻。

沉默片刻后。

詹徽和傅友文二人分别端起面前朱漆红木桌上的茶杯,举杯互敬。

傅友文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与君共勉。”

詹徽也感慨万千地应了一句:“与君共勉……”

说罢,二人齐齐抬手以长袖掩面,将杯中茶水作了酒一般,各自一饮而尽。

喝完各自放下手里的茶杯。

傅友文笑着调侃道:“这下你可不用着急了吧?刚刚那不知疲倦走来走去的样子,我都怕你把这醉月楼的地板给蹬穿孔了。”

詹徽不由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道:“你老小子嘴损,不过说的我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