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心脉、血液都耗尽的她,只怕已无多少生机。

只是能够望见将军重新站起,她心欣慰,至少不会死不瞑目,东篱和神武还有希望燃起。

拓跋芷的唇角始终扬着,浓浓地黑夜也遮不住她遗世独立的气质。

最后。

她浑身没力,软若无骨,轻垂下了纤长漆黑的眼睫。

无法拿起的血色古琴掉落在城墙一侧。

拓跋芷清瘦的身躯,迎着风,从高耸古老的城墙往下摔去。

“芷儿!”

还沉浸在那一刀精彩之中的拓跋城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惊呼出声,伸手想要抓住拓跋芷的身影,却只有三尺白绫的尾端,顺滑的从手中流过。

拓跋城主看着安详摔下的女儿,心脏仿若千疮百孔被撕裂般的痛。

他这堂堂八尺男人,在敌军面前没软弱,却在此刻跪在了城墙边,攥紧了拳,泪水肆意流出。

拓跋芷往下坠落。

昏昏暗暗里,即将摔裂在城墙的刹那间,火光照亮了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