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郁寒深一直跟在她身后,眼疾手快地接住她的身体。

“沈女士,在这件事里,桐桐也是受害者。”郁寒深的脸色顿时一冷,一向平稳的语调里,带了薄怒。

他对沈沐黎的称呼,也从黎姐,变成沈女士。

“受害者?”沈沐黎双眼含泪,怒视司桐,眼里不见先前的疼惜和慈爱,只剩失望和痛恨。

“她是受害者,那我是什么?我的女儿是什么?”

沈沐黎一字一句,“一个小三生的贱种,出生就是个错,她有什么资格当受害者!”

司桐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连嘴唇也慢慢褪去颜色。

这一刻,仿佛回到儿时,小伙伴把她推倒在地,拍着手叫她小野种。

那种窒息的、无助的感觉让她如坠冰窟。

“隐瞒身份接近我很好玩吗?”沈沐黎怒声质问,又看向司清城:

“你们父女俩联合起来欺骗我,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骗得团团转,很好玩吗?”

司清城面色沉痛,“小黎,我没想过认她,她在我看来只是个陌生人,你就把她当个陌生人,好不好?”

“不好!”沈沐黎捂着胸口的位置,隔着衣服,掌心是女儿那枚平安玉锁的轮廓。

当年她愤怒之下开车离家,匆忙之间没系好安全座椅的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