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温声对司桐说:“别怕,我在这。”

而后拿过她手里的话筒,湛黑的目光朝那名男记者压迫而去,开口的腔调丝毫不敛上位者威慑人的气势。

“我是司桐的丈夫,鉴于这位记者朋友的不实言论,严重侵犯了我太太的名誉权,稍后,我会委托律师向这位记者发律师函,追究其法律责任。”

解释都不解释,一上来就发律师函,可见郁寒深做事的手段强硬。

本来还有点相信那名记者的人,这会儿心里的天平开始向司桐倾斜。

在大众观念里,谁敢拿起法律武器,谁就问心无愧。

郁寒深又说:“还请各位来宾理性判断事情真伪,切勿人云亦云,被有心人利用。”

男记者在郁寒深的威势下,本能地心生退却和畏惧。

咬牙挣扎片刻,选择再次开口:“我没有说假话!”

“司桐的母亲就在现场,大家不信可以问她。”

说着,男记者看向观众席后方,“韩女士,你来跟大家说,司桐是不是在你生病的时候对你不闻不问?”

观众席最后一排,站起来一个人,头上裹着宽大的黑色印花丝巾,戴着口罩墨镜。

随着她摘下丝巾和口罩墨镜,露出一张蜡黄消瘦的脸,任谁都能看出她已经病入膏肓。

男记者立刻把话筒递过去,韩灵丽隔着人群看向司桐,音响里传出她的声音:“桐桐,我是妈妈呀。”

“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我去你家找你,你不见我,我只好到这来找你了。”

观众席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

司桐被郁寒深带下颁奖台,听见这番话,不由浑身发冷。

她不知道韩灵丽要干什么,但也知道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