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没有动,静静地睁着眼睛,病房里光线很暗,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出神。

郁寒深一直睡得不沉,时不时醒一下,再次醒来瞧见司桐醒了,微微支起上半身。

握在她肩上的手移到她的小腹,掌心温度燥热:“还疼吗?”

司桐摇了摇头,下床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时说:“我想回去守着外婆。”

“有人守着,放心。”郁寒深扶她上床,低声道:“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休息。”

“表舅吗?”司桐轻声问,除了表舅,想不出别人了。

郁寒深没回答,给她倒了杯水,司桐接水杯时,留意到他右手手背的骨节破了挺大一块皮。

“你的手怎么了?”她抓住男人往回收的手。

“磕了一下。”郁寒深回得随意,有敷衍的意思。

司桐对他无所谓的态度有些不满,破皮的地方微微发红,明显是发炎的迹象,她走出病房门去护士台,想找护士要两根沾碘伏的棉签。

大约是她长得漂亮,说话声音也好听,又有礼貌,护士没有深夜被人叨扰的不满,很和善地找了个一次性的塑料杯,给她倒了小半瓶碘伏。

拿着碘伏和棉签回来,司桐认认真真给郁寒深的手背消毒。

郁寒深瞧着她这贤妻样,深邃的眼底浮上些兴致,“怎么忽然这么贴心?”

司桐蹲在他的腿边,让他的手放在他的腿上,拿着沾碘伏的棉签轻轻点按伤口,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以前不贴心吗?”

等她消完毒,郁寒深弯腰把人从腿边提起来,抱进怀里,“贴心,以后要一直这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