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辈分,左君淼长老乃是我们的族叔,但论身份,你是小堡主,有权惩处堡内所有犯错之人,如果以后没有人顾及我们的严令,沙泊堡才是真的要乱了…所以你罚左长老去沙牢自省三月,没有过分失妥,我叫你来也不是由于此事。”
北宫瑶汐美眸偏转,视线仅在北宫婵脸上停留一瞬就投向窗外,语气平静地问道:“小婵,对于近日的第二场约战,你是怎么看的?”
“我…”
北宫婵闻言面色微怔,下意识地说道:“左叔叔仅是被玄豚的气息稍一碰触就丢了半条腿,那无耻之徒是整个人撞在玄豚身上,莫非还能活下来?”
“你要记住,很多人见不得沙泊堡这么一个在咱女流之辈执掌下的势力站得太高,约战之事已被居心叵测之人广传万里,尤其是你未婚产子又始乱终弃的闲话更是传得沸沸扬扬,不论对方有没有死在通莱山,你都要在那日履行约定去往淮头庄露儿台,否则还不知要有什么言论冒出来。”
北宫瑶汐轻叹道:“其实我们怎么做,也一样会有人看不顺眼,最让我在意的是你行事还是太莽撞,当日矛盾的起因我已知晓,你的行为落在大部分人眼中都会多出另一重含义,换成一个胆小怕事之辈或许会忍气吞声,但你这次碰到的是个有胆魄的男人,他不愿因为你一个表意不明的举动就承受旁人的敌意…用不了几年你就将接管大堡主的位子,行事如此任性,岂能坐得稳当?”
听姐姐居然赞那个无耻之徒有胆魄,北宫婵心底很是不忿,可她也明白这件事确实是自己处理欠妥,只能软下语气嘀咕:“我又不是冲着他去的,谁叫他挡在我看的人前面,还自以为是的觉得我是在看他…”
“这么说…你看的人就是眼下被关在沙牢底层的那个小孩子了?”
见北宫婵目光闪烁,北宫瑶汐缓声道:“对此你也不必瞒我,那小孩子在数年前曾途径沙泊堡外,在地下深处吞食了一颗连咱们都没发现的【重尘珠】,外表是不及十岁的少年,实则分明是一只小灵兽,奇异的是他似乎没有本体,生来为人的灵兽端是罕见…当年未能抓到他,你在淮头庄乍一看见激动万分,又醒悟过来不想张扬此事、打算等跟秦铭战罢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带走,是也不是?”
北宫婵没想到姐姐深居沙泊堡都能根据只言片语的情报把数百里外发生的事猜得八、九不离十,旁人大多以为她带走远儿仅是为了胁迫伏潇避免其不战而逃,岂能想到北宫婵最初的目标本就是远儿?从这个角度看,伏潇倒是帮她免去了不少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