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沈穗的诉求说了,会议室的屋顶就险些被掀翻。
说话的是管厂里设备的刘副厂长,“老冯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想一出是一出?上周还说要搞牛仔裤,现在就要弄什么毛衣,谁还不会织毛衣?人家凭啥要大户这么多钱买咱们的毛衣,钱多烧得慌是吧?”
“这毛衣穿上是能无病无灾还是返老还童?人家怎么就非卖不可。”
郭副厂长打哈哈,“老刘你不能这么说,那牛仔裤价钱那么贵,不也卖得很好?”
刘副厂长哼了一声,“牛仔裤自己做不了,可谁还不会织毛衣啊?沈穗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么帮她说话?”
这话听得郭副厂长气不打一处来,他要真拿了好处也就罢了。
问题是人家有事直接找老冯,压根没他什么事,自己凭啥还要背负这罪名!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
郭副厂长没吼出来,不代表他没脾气。
“刘明德,没凭没据的话你最好别说,不然我跟你没完!”
会议室内东风一时压倒西风。
刘副厂长都气虚了几分,他的确没证据。
但这事明摆着,没好处郭光头会帮腔?
他才不信呢。
冯厂长看着脸红脖子粗的两人,揉了揉太阳穴,“行了,吵吵的像什么样儿。你俩是不是还要干一架?要打出去打。”
三个人嗓门一个赛一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