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各自的选择,她没必要去强人所难。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怨怪,他今天晚上为什么要赶过来呢?
他不过来多好啊,让她一个人自己熬,她总会熬过去的,就像以前一样,她会熬过去的。
人总是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再难受也能咬牙撑着。
可一旦有个人问你疼不疼,有多疼,就没法控制地变得矫情。
季桃以前也疼过,不过是疼的次数少,但也是疼过的,过去就好了。
长一点也就两三天,短一点一两天就过去了。
周路如果没有回来,她刚才压根就不会哭。
她内心知道怪不了他,是她自己的问题,可还是忍不住。
她不说话,周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难受。
颈项上的湿意提醒着他现在季桃在哭,周路以为她还是难受,“我带你去镇上医院打止疼针吧?”
“我不疼了。”
季桃闷声说了一句。
周路难得怔了一下,反应过来,把人抱紧:“季桃,别想那么多。”
她就是想太多了,什么事情都想一个跟自己设定一样的结果,将自己绷得完全不像是个正常人。
可周路怪不了她,她十七岁就开始一个人了,还没有成年的女生,没钱没亲人,什么事情都只能自己咬牙了往下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