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担心我,”沈弗寒轻吻她的眼睫,“无妨的,我身强体健,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温嘉月拼命摇头。

她深知蚀骨散的毒性有多强,临死前她简直生不如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根本无法入眠,每时每刻都承受着钻心的痛楚。

虽然沈弗寒只喝了一回,但是毒性少两倍一样会痛不欲生。

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只是想一想,她便觉得分外痛苦。

“别担心了,”沈弗寒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我能挺过去,相信我。”

“真的找不到解药吗?”温嘉月蹙眉问,“万物相生相克,总能寻到解药吧?”

沈弗寒安抚她道:“钱老已经在找了。”

“就这几日了,怎么可能找得到,”温嘉月闷声道,“少哄我了。”

沈弗寒依然笑着:“嗯,阿月最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温嘉月气恼道:“你笑什么,好像只有我担心此事似的。”

沈弗寒望着她,却什么都没说。

若梦里她的死因也是这个,那么他也算是体验了一回她的痛苦。

那时她该有多害怕,他完全想象不到,只能在身体上经受一回与她一样的折磨。

“多谢阿月关心,”他低声道,“我自然也是担心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温嘉月抿紧了唇,她可一点都没看出来。

她威胁他道:“若是你死了,我立刻改嫁,让昭昭叫别的男人爹爹,她还这么小,肯定会将你忘掉的。”

沈弗寒攥紧了她的手:“阿月的心愿大概要落空了,我一定不会死。”

他还没与她白头偕老,舍不得死。

回到府里,温嘉月正想搀扶他回房,沈弗寒却道:“还有一件事没办,我先去趟书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