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道:“微臣查验过她的身份,确实是谢家女,她说她有冤情,微臣不敢怠慢,便将她带回长安,暂且安置在微臣四弟的别院里。”

李知澜回过神,冷哼一声:“沈大人未免过于相信人了,她说她有冤情,你就信了?”

“当时微臣亦负责审理此案,自然看出诸多不合理之处,却匆匆结案了,”沈弗寒直视着她,“既然谢家女申冤,微臣自然要全力以赴。”

李知澜毫不相让:“难道此事比皇上的事还要重要,竟劳动沈大人亲自护送回京。”

“皇上的事,百姓的事,在微臣看来并无分别,”沈弗寒丝毫不惧,“况且,微臣的侍卫还在金州,微臣已经将事情交代下去,就算少了微臣也无妨。”

李知澜冷笑道:“皇上可是真龙天子,你竟然说并无分别?”

沈弗寒淡然地瞥她一眼,看向皇上。

李知序摆摆手:“都别吵了,金州谢家的事暂且不提。”

他看向太医,吩咐道:“快给沈爱卿把脉,看看他为何会吐血。”

两位太医走上前来,开始望闻问切。

沈弗寒神色自若地坐着。

李知澜能找到蚀骨散,他自然也能找到别的,不会让太医发现他为何吐血。

两位太医商量许久,也没个定论,最终说道:“许是沈大人这一路走得太急,骤然停下来,过快的心率一时无法适应,又喝了酒,这才导致吐血。”

温若欢有些愕然,竟是误打误撞?

她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当时她为何要着急承认她下了毒!

李知澜却不相信这种鬼话:“继续查!将所有太医都召过来,本宫不信全都找不出原因!”

沈弗寒慢条斯理地问:“长公主殿下怎么又开始着急了?”

李知澜冷静道:“本宫自然是为沈大人好,想尽早查出病因。”

温嘉月抿紧了唇,这里没有她需要说话的地方,所以一直旁观全程,暗暗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