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室水声淅沥,温嘉月在沐浴。

他环顾四周,心中有个想法悄然冒了出来。

既然梦里的他找到了那封书信,那么他自然也可以。

趁着温嘉月还未出来,他便开始翻箱倒柜。

找了几处看起来隐秘的地方,却一无所获。

沈弗寒毫不气馁,将温嘉月带来的几个箱笼打开。

将一床床被褥搬出来,他耐心去找。

他有预感,那封书信就藏在这里。

找的太认真,盥洗室里的水声渐渐停了,他也没有察觉。

直到推门声响起,他惊了下,抬头望了过去。

温嘉月更加震惊:“夫君,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弗寒的动作停滞了片刻,这才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我觉得床上的被褥不太舒服,所以想换床新的。”

如意一听这话,惊慌请罪:“奴婢该死。”

卧房里的被褥向来都是由她经手换洗的,侯爷觉得不舒服,那肯定是她的错。

“没事,”沈弗寒道,“你出去吧。”

如意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侯爷就这样放过她了?

她不太敢相信,看向自家夫人。

温嘉月安抚地看了她一眼,道:“我觉得没什么不舒服的,或许不是被褥的原因呢?夫君是不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沈弗寒默默将一床床被褥重新放回去:“或许吧。”

见他真的没有计较的意思,温嘉月示意如意赶紧出去。

现在不计较,不代表他一会儿不计较,如意今晚还是少出现为妙。

等如意走出门去,温嘉月忽然惊觉,这样一来,就没人帮她擦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