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生出“今日告假也无妨,我想陪着她”的念头,但是事实是,自从做官以来,他从未告过假。

那天他自然还是去了,不过温嘉月时不时地从他脑子里钻出来,搅得他心神不宁。

于是他随手拿了一本空白的册子记录下这一幕,难以抑制的心这才平复了许多。

后来他便养成了习惯,用这本册子专门写与温嘉月经历过的点滴。

不过他很少翻看,因为每一幕都在脑海中记得清清楚楚。

一路回到正院,梦里的他咳嗽声抑制不住,思柏赶了过来。

“侯爷,小的去请府医吧?”

“不用,没什么大碍,睡一觉便好。”

说完他便进了卧房,没让任何人服侍。

沈弗寒自然也跟着进来了,不过他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个梦该做完了,为何他还待在梦里?

梦里的他从床边暗格里摸出一张宣纸。

宣纸徐徐展开,早已泛黄破损,有些脆弱,仿佛稍有不慎便会变成几张碎片。

沈弗寒也不自觉地屏息凝神,扫视一眼,忽的怔了怔,阿月的字迹?

他认真去看,越看越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