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哭声柔弱娇怯,偶尔夹杂着一声不成调的弗寒哥哥,嘤咛着哭了许久。

翌日晌午,锦服阁送来衣裳时,温嘉月还在睡着。

如意没敢叫醒夫人,安排掌柜的与绣娘去别处稍坐,奉上茶点。

过了一刻钟,温嘉月这才悠悠转醒。

她浑身酸软地坐起身,在心里骂了沈弗寒一百八十遍。

如意连忙进来伺候。

“夫人,锦服阁的掌柜的一刻钟前便到了,奴婢服侍您梳洗。”

温嘉月一阵阵脸热,瞧见身上的红痕,更是羞恼。

沈弗寒吃错药了,翻来覆去地量尺寸,不止量她的,居然还让她帮他量他的。

量也就算了,他还非要让她说出来。

一整个晚上,温嘉月没记住别的,六寸倒是记得牢牢的。

她拍了拍脸,驱散脑海中不该有的念头,叮嘱道:“一会儿别让她们进屋了,你帮我穿就行了。”

如意自然应了声是。

不多时,如意将衣裳拿了进来,碧落色绣粉色并蒂莲纹襦裙,并不惹眼,但是让人眼前一亮。

沈弗寒的那件也是一样,不过并蒂莲不是惹眼的粉色,而是白色暗纹,倒也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