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家世,裴怀谨虽是齐国公嫡长子,但也只是世子而已,处处受制于人。
而他是景安侯,亦是大理寺少卿,比一个身无官职的人差在哪里?
论相貌论身形,他亦不输,相貌千人千面,暂且不论。
但裴怀谨一看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而他自幼习武练剑,文武双全。
论性子……
沈弗寒顿了顿,他只输在了这一样。
但是那又如何,二比一也是他赢。
可温嘉月眼里只有裴怀谨,难道先遇到的人便要在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什么道理!
沈弗寒的神色愈发冷,挑开凌鹤的剑,直指咽喉处。
凌鹤气喘如牛,惭愧低头:“属下甘拜下风。”
沈弗寒收了剑,一言不发地离开。
那又如何?
他问自己,那又如何?
如今他才是温嘉月的夫君,他们还有一辈子要走,裴怀谨除了旁观之外,还能做什么?
她心里没有他,那就想办法让她眼里只有他,然后再慢慢占据她的心。
至于到底应该怎么做……
沈弗寒顿下脚步,思索片刻,往卧房的方向走去。
屋里暖阳正好,温嘉月坐在榻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