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事已至此,再想那些梦也无用了,除了徒增恐惧之外,毫无价值。
他重新将画作放好,至于裴怀谨的题字,他瞥了一眼,随手扔在地上。
若是没有做过梦,依照常理,他发现此事之后会怎么做?
沈弗寒闭上眼睛,细细思索。
最坏的结果是,经过这些事之后,他厌弃温嘉月,府中下人看人下菜碟,祖母更是会让她继续晨昏定省,继续伺候。
磋磨而死?
可梦里是病逝,操劳过度还是心病?
再好一点的结果,他对她一如往常,但心里还是有疙瘩,日积月累,逐渐爆发,依然会演变成他最不想面对的结局。
若是直接挑明此事……
心思刚起,他便否定了这个答案。
挑明之后,所有事都会不受控,他不能接受。
为今之计,只能让他自己慢慢消化,直到毫无芥蒂。
几乎是顷刻间,他便为自己找好了理由——
他想要的是她活着,并且在他身边。
至于旁人,至于旧事,都不重要。
她是他的妻,这一点,任何人都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