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瞥了一眼,伸手去拿,掌心却倏然传来一股钻心的疼,侵入四肢百骸。

他的动作滞了下,翻开手掌,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嵌了根花刺。

花刺割破掌心,淋漓的鲜血快要凝固,掌纹愈发清晰。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温嘉月疑惑地问:“侯爷怎么不吃?”

沈弗寒收回手,意味不明道:“你的胃口倒是很好。”

温嘉月怔了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吃了三块绿豆糕了。

这绿豆糕似乎冰镇过,吃起来沁着凉意,在这样闷热的天,口感分外清爽。

她捧起茶盏,不好意思道:“还挺好吃的。”

沈弗寒扫了眼那片分外刺眼的绿。

沉默片刻,他问:“景安侯府的好吃,还是齐国公府的好吃?”

温嘉月想了想,认真回答:“齐国公府的吧,绿豆糕不是很甜腻,反而很清爽,侯爷尝尝?”

“没兴趣,”沈弗寒冷声道,“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便站起身,快步走远。

逃离了温嘉月的视线,沈弗寒面色冷寒地看向不远处的裴怀谨。

上次回京,裴怀谨主动与他搭话,竟然另有目的。

别的目的他都能接受,唯独温嘉月不行。

可是,裴怀谨又是怎么认识她的?

温嘉月又对他的亲昵举动并不排斥,显然是旧相识。

但裴怀谨前九年都不在京中,幼时又生长在齐国公府,如何相识?

“沈兄!”

裴怀谨瞧见了他,走上前来,笑得温和。

沈弗寒冷淡地瞥他一眼,问:“什么事?”

掌心里的刺还未拔除,隐隐作痛。

他的性子本就是冷漠疏离的,裴怀谨没当回事,温声道:“来喝酒,方才沈兄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