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不希望旁人知晓,”裴怀谨神色黯然道,“我也只是确定你在赏花宴上,所以偷偷来见你一面,一会儿便要离开了。”

他的眸中含着赞许打量着她,欣慰道:“月儿长大了,这么快嫁人了……在景安侯府过得好不好?”

温嘉月的鼻尖顿时泛酸,她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见她不答,裴怀谨神色复杂地问:“受委屈了?景安侯对你不好?”

“我、我挺好的……”温嘉月露出一个仓促的笑,“只是因为看到你,所以喜极而泣。”

他便也没再问,勾唇笑笑,逗弄她似的开口:“我是谁啊?”

温嘉月咬了下唇,轻声道:“蜻蜓哥哥……”

“乖月儿。”

裴怀谨伸出手,温嘉月怔了下,下意识后退半步。

他的手停顿一瞬,却还是落在了她的发顶,取下一片桂花。

和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仿佛相隔的十一年里,依然有彼此的存在。

那丝似有若无的隔膜也像清晨的薄雾一般悄然消散了。

温嘉月仰起脸,眉眼带笑。

远看,郎才女貌,好似神仙眷侣。

沈弗寒不动声色地看了许久,只觉得刺眼。

她对他笑的时候……她从未对他这样毫无保留地笑过。

沈弗寒攥紧手,花刺刺入掌心,也丝毫察觉不出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