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赫然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

窗外,天边已泛起一层淡淡的、柔软的白,慢慢吞噬黑夜。

借着这浅淡的光,他望向躺在床榻的人。

温嘉月正侧身背对着他,一只手搭在红色被衾上,护着昭昭。

内人早逝,女儿早夭。

脑海中浮现出梦里的字句,驱使着他走下长榻,站在床榻边。

温嘉月睡颜安恬,呼吸均匀绵长。

昭昭扭了扭身子,哼哼唧唧地握紧小拳头。

似是感知到女儿在乱动,睡梦中的温嘉月轻轻拍了拍她,像是安抚。

沈弗寒静静地望着母女俩。

床榻宽大,她们只占了很小一片地方,再躺两个他也绰绰有余。

沈弗寒便也听从内心的声音,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他拨开她散乱的长发,薄唇紧贴她的后颈。

是温热的。

脑海中翻涌的思绪便也随之沉淀下来,他静心思索。

第一个梦只是一幅关于温嘉月的画像,暂且忽略。

第二个梦,出现了她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