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笑盈盈道:“什么生气,分明是吃醋,你多哄哄不就好了。”

“干嘛要哄,”沈弗念扬起下巴,嘴硬道,“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府医,本姑奶奶看中他是他的荣幸,还敢和我讨价还价,真是反了天了!”

温嘉月默默不语,苏叶可不只是“小小的府医”。

倒完苦水,沈弗念重振旗鼓,又去找凌鹤了。

温嘉月摇头失笑,真是越挫越勇,随她折腾吧。

没想到,隔日沈弗念却没来正院。

温嘉月有些奇怪,但是并未多想,明日便要给耀儿改姓了,这可是大事,她肯定是要忙的。

傍晚,沈弗寒回府。

温嘉月关切地问:“明日的事宜都办妥了吧?”

沈弗寒颔首道:“今晚记得早睡。”

温嘉月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身为侯府夫人,明日她自然也是要操持各种事的,以防出了岔子。

看出她并没有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沈弗寒顿了顿,提醒道:“明日也是第十日。”

温嘉月:“……”

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会有人用最冷淡克制的声线说出这样让人无力招架的话。

她硬着头皮开口:“我知道了。”

翌日也是休沐日,鸡鸣声响过三遍,景安侯府便传来连绵不绝的鞭炮声。

天亮之后,沈家的旁支陆续来了。

温嘉月和沈弗念含笑陪在老夫人身边,招待沈家德高望重的长辈。

这些人她从未见过,但是人人都认得她。

昨晚临时抱佛脚,从沈弗寒口中得知了这些长辈的长相与称呼,今日一一对应,倒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她生怕出错,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笑得脸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