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她反复怀念的是在沈弗寒身上看到的片刻温柔。
可他的温柔是假象,或许是月色太淡,或许是烛火太暖,总让她出现错觉。
温嘉月垂下眼睛,问:“好了吗?”
沈弗寒没有立刻开口,将略有些歪斜的白玉簪扶正。
“好了。”
“那我便先走了。”温嘉月边说边转过身。
“等等。”
她迟疑地回过头,还有什么事?
沈弗寒将掉在一旁的书捡了起来,正是那本游记。
温嘉月接了过来,轻声道:“多谢侯爷。”
沈弗寒没有说话,看着她走出门去,坐在书案前沉默许久。
他盯着册子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终于起身,将册子拿了出来。
思索片刻,他翻到八月廿四,细细看了一遍。
阿月诞下女儿,我很欢喜。
阿月醒来之后,言辞有些奇怪。
祖母和三妹欺负她?她从未说过,日后会多加关注。
她还提到了长公主,但她与长公主并无交集。
此事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