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侯爷喜欢查案一样,若是你得知关键罪证就在边关等你去查验,你会觉得去边关的路途遥远吗?”

“会。”

“……”

温嘉月忽然觉得自己今晚说了太多废话了,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我先睡了。”

“……好,”沈弗寒顿了下,“不过边关真的很远,一来一回至少一个月。”

温嘉月“哦”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呼吸声很快变得平缓。

借着清寒月光,沈弗寒凝望着她安然入睡的模样。

她长相温婉娴静,睡着的时候更显柔和,像水,像月色,泛着莹润的光。

很像他昨晚梦中的那幅画。

梦里,他似乎处于弥留之际,用尽最后的力气打开一个珍藏许久长匣。

画的是她。

鹅蛋脸,远山眉,翘鼻,樱桃唇。

只是不知为何,她闭着眼睛,嘴角还有一团墨汁,不知是不小心沾染的浓墨还是特意画上的。

梦里的他抚摸着她的脸,呢喃着说了许多话。

只是他听不清,像个旁观者一样目睹一切,最后平静地看着自己永远地闭上眼睛。

明明他在梦里镇定自若,醒来之后却莫名觉得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