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怪不好意思的:“夫人怎么又把奴婢当妹妹看待了。”

“好好好,你是姐姐,”温嘉月笑盈盈道,“以后我叫你姐姐,你叫我妹妹。”

如意连忙告罪:“您还是饶了奴婢吧。”

天色渐暗,如意的神色愈发焦急起来。

温嘉月搁下画笔,奇怪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如意解释道:“清晨时,您说等侯爷回府之后,老夫人便会把您和侯爷叫过去说晨昏定省的事,眼看着天就黑了,奴婢替夫人着急。”

夫人虽是高嫁,但是也不必如此,她不想让夫人整日做小伏低地伺候老夫人。

此举除了能博到一个好名声,还有什么用?

而且晨昏定省一年,她也没瞧见老夫人对夫人有多好,生了小姐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她心疼夫人,不想再让她再做这些无用功。

可是她心疼没用,真正有话语权的人是侯爷,万一侯爷让夫人继续晨昏定省,谁敢说个不字?

想到这里,如意提议道:“夫人,不如您去求求侯爷吧?”

温嘉月淡淡道:“求他做什么,人人都知道我身子骨弱,不能晨昏定省。老夫人若是执意如此,到时候传遍长安城,打的可是景安侯府的脸。”

而且,老夫人不是还要给沈弗寒纳妾吗,这样的事传出去,哪家的贵女会答应?

做妾本就屈辱,哪怕是沈弗寒的妾,也得掂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