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后,老夫人看着放在桌上的茶盏,微微眯起眼睛。
“你说,我这个孙媳妇是不是变了?”
赵嬷嬷深以为然:“老奴瞧着是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也不知是何缘故。”
“还能是什么缘故,”老夫人撇撇嘴,“生了个姑娘就神气了,还真以为侯府姓温呢。”
想到这里,老夫人更气:“以前的忍让定是装的,真是小瞧她了,小小年纪,心机如此深沉!”
赵嬷嬷赞同道:“老夫人说的是,夫人这个脾气,还是得敲打敲打。”
“这个先不提,”老夫人着急道,“我孙子身边怎么能有这种女人,以后肯定会对他不利啊!”
赵嬷嬷赶紧说道:“老夫人,您可千万别撺掇着侯爷纳妾了,上次侯爷的脸哟,真真叫个冷若冰霜,老奴现在想起来还瘆得慌呢。”
老夫人想起这事也是一哆嗦。
上次沈弗寒来凝晖堂,对纳妾一事的不合理之处提出质疑。
明明语气是平静恭敬的,偏偏能让人从心底升起几分寒意来。
她连装心悸蒙混过关都给忘了,大气也不敢喘。
沈弗寒只待了短短一刻钟便走了,整个凝晖堂却鸦雀无声许久。
老夫人拍拍心口:“是啊是啊,不能提,要提也得再过一两年……”
不过转眼她又想到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