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了身侧下人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将手帕一丢,“咳……那是自然。”

“为父记得,你儿时经常跟一群孩子玩,兵部尚书跟工部侍郎家的嫡子,还有燕国公府的小公子,他们经常来王府里找你,你儿时常出去跟他们打架闯祸。”

“汴京城世家大族,朝中管家子弟,都称你们四人为京中“四霸”,为父还跟你祖父上朝时,因你的纨绔,被朝中大臣递过折子,被言官参过好几次,指责咱们萧王府,对你管教不严。”

“咳咳咳,儿子也没多……是那些人自己怕儿子。”萧顺安心虚地垂头,压着声音道。

萧钦北细说着儿子过去的混账事,“你五岁时带着家中弟弟们在府中喂鱼玩,将你祖父最喜欢的锦鲤全都撑死了,六岁时带着弟弟们捉迷藏,躲在狗洞中一整天,府里上下急的团团转,你在里头睡着了,你祖父要罚你,你一气之下抱着狗要认亲,你祖父气得……”

“哎哟,爹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还拿出来提作甚。”萧顺安尴尬地脚趾都能抠出个大洞来。

“为父是觉得,你打小玩心重,鬼点子多,多带着软软玩,也能让软软对你有些好感。”萧钦北道。

“这……现在都十几岁的人了,经常混迹在军中,跟着一群大老粗玩儿,说话直来直去,万一得罪小神医就不好了。”

萧顺安摸了摸鼻子,也是从他来青州开始,似乎就没跟小神医有过好相处的时候。

说实话,虽说小神医跟普通的小孩比,的确要特殊一些,不吵不闹还乖巧。

但是他一个小将军,成天跟在小孩身边像什么样子。

再说了去玩带着个孩子,还有什么好玩的。

麻烦得很!

知子莫若父,萧钦北知道他会拒绝,

自己这儿子平日里随意惯了,在京中一众官家子弟里作威作福,他跟父王经常不在府中管教,这才养成了萧顺安这桀骜不驯的性格。

骨子里傲气,打小心里就没服过谁。

若不是他妹妹之前管着,还不知道虎成什么样了。

萧顺安瞥了一眼,碟子剩下的三个橘子,伸手欲将那剩下的三个橘子全部都拿了,萧钦北按住了他的手,一双严厉的目光望着他。

“不过,我若有空,还是会找小神医的。”萧顺安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