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来,她们真是多此一举了。

收拾好马车内,秋络回去帮冬苓一起备水。

虽是夏夜,但她们依然每日烧水兑成适合的温度,给自家主子沐浴洗漱,以免主子受凉。

她刚走近,就发现冬苓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忙问道:“冬苓,你挨主子骂了?”

她感到不可思议,一是她们主子从未责骂过她们,二是她从未瞧见冬苓落泪。

冬苓擦了擦眼睛,摇头道:“没有,主子何曾骂过我们。”

“我也这么想的。”秋络来到她身侧,与她配合着舀水,一边问:“那你怎么哭了?”

冬苓手中的动作一停,端起严肃的表情看她,道:“秋络,我们要隐瞒主子到什么时候?”

秋络稍微一想,便知道她指的是何事,她们隐瞒主子也就那一件事。

她左右望了望,继而小声道:“殿下没个表态,我们哪敢先同主子提起?那不是不要脑袋了吗?”

冬苓泄气地垂下肩膀,叹了一下:“也是。”

顿了顿,她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了秋络。

秋络听得倒吸气,眼睛瞪大,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冬苓语气凝重地道:“我觉得,主子已经发现了。”

秋络急切地追问:“主子方才是什么反应?伤心吗?愤怒吗?”

冬苓认真地回忆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只顾着哭了,她并没有瞧见主子有任何伤心或是愤怒的神情。

反而主子还温温柔柔地安慰她好一会儿。

冬苓疑惑地皱起眉头,没想明白。

秋络瞧她这般反应,顿时松口气,道:“我看,主子应当只是起了疑心,还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