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恢复了寂静，只有花向晚压抑的哭泣声在空气中回荡。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但她知道，她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她和楚怀野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丫鬟惊慌的呼喊声：“来人啊！抓刺客！”紧接着，便是刀剑碰撞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楚怀野的怀抱是炙热的，如同一场无声的逼迫。花向晚僵硬着身子，冷冷开口：“放开我。”

楚怀野手上的动作微顿，低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她。他的目光温柔如溪水，却又暗藏波澜，“晚晚，别这样。陆霈的事情，我确实隐瞒了，但我有我的理由。”

“理由？”花向晚仰起头，眼中有冰霜的寒意，“你是在说，作为丈夫，你有权决定我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吗？楚怀野，我是你同甘共苦的人，不是你随意操控的人偶！”

楚怀野被这话一噎，似乎想解释，但看着花向晚那冷绝的表情，他低下头，将手里的粥放在桌上，不再试图触碰她。半晌，他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是我错了。”

花向晚却没有理会他的妥协，自顾自地转身坐下，指尖在袖中紧握成拳。她虽在气头上，却隐隐感觉到楚怀野藏起的某些真相。陆霈的死，林知锦的下场，都让她有种被笼罩在迷雾中的窒闷感。

“楚怀野，你总说是为了保护我，但你的保护，比起仇敌的陷害又有何不同？至少我的敌人不会假装为我好。”她的声音并无波澜，却每一句都戳中了楚怀野心口那根软刺。

楚怀野苦笑了一声，掩去眼底的痛楚，“我从未怀疑过你，也不认为你需要保护。我只是……舍不得让你看清这世间的肮脏。”

“我活了两世，这世间有多少肮脏，我要比你看得清。怕只怕，你所谓的‘肮脏’，不单单是她们，而是你自己的软弱与犹豫。”花向晚抬眸直视他，挑剔锋利的目光不带一丝温情。

这一句话让楚怀野如遭雷击，脸色一时间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无法反驳。

“你走吧，”花向晚的声音不再有丝毫起伏，“你守着你的秘密、你的楚家，我守着我的亡魂、我的仇怨。以后，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