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烟瞥了她一眼，双手伏着方向盘动作轻松，“别紧张，抬头看看星，山间这里的星很明亮。”

湛岚岚闻声下意识将视线落在车窗外，抓着扶手，贴着车窗看着外面的夜空，星星啊，真的璀璨耀眼，月亮却被乌云遮住了。

“月亮呢，我想看见月亮。”

她像是仰望着天空，期盼见到月亮的人，那种心情忽然迫切，有了几分执拗，从未敢于表现的情绪，就在这飞速的夜里倾泻而出。

宋轻烟闻声扬眉，“那我们去山上看，今晚就等它出来。”

一路疾驰，在两道盘旋的岔路上又调转了车头，车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很大的声响，侧划过地面很完美的侧切转头，她又往着山上而去。

宋轻烟觉得很畅快，这种感觉就好像也忘记了所有需要烦心的事情，只是尽情地加快速度，将车技发挥极致，绝不翻车。

到了山顶。

车子停下。

宋轻烟看向了旁边的湛岚岚，她脸色苍白气虚无力，推开车门往外吐了一地。

宋轻烟从车里拿了瓶矿泉水下车递过去，“还好吧？”

湛岚岚拿过水漱口，抬眸的时候看见天幕上方那轮明亮皎洁的月亮，忽然激动地鼻头一酸，大叫了起来，“烟烟，月亮出现了！它出现了！”

她从未这样放肆的叫着，原来喊出来是这样畅快的感觉，她眼泪止不住，仰头看着天空，第一次感觉离自由这么近。

宋轻烟也抬头看着天空。

是啊，它永远就在那里。

有时候只不过是被云朵遮盖了而已，一直都在。

“岚岚，对着月亮想说什么就说，就算是绝望到无法呼吸的事情，也都告诉它，它会是最好的倾听者。”

“是不是啊？小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