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懂账本？”

高晓峰没敢接话，只是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行了，别杵着了，做你的事去！”

我摆了摆手，眼睛盯着茶几上的文件。

“好……好的！”

他讪讪地转身离开，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

第二天清晨。

张凤手忙脚乱地端着一大盘蒸饺跑出来，嘴里不停地念叨。

“启强啊，这饺子是我今早现包的，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我坐在桌旁，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看了她一眼。

“是现包的？不会是超市买的冷冻饺子凑数吧？”

“哪儿能啊！启强，我亲手包的，现剁的馅儿！你要不信，可以去厨房看看，还剩了一些没下锅呢！”

张凤急得脸都有点红了。

“行了，别紧张，我就随口一问！”

我咬了一口饺子，味道还算不错，但嘴里却偏偏挑刺。

“这饺子皮是不是和硬了？你多揉几遍面会死啊？”

“哎哟，是是，下次一定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张凤连连点头，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生怕我再发难。

这时，高晓峰从楼上磨磨蹭蹭地走下来，头发乱得像个鸡窝，明显昨晚睡得很晚。

他瞟了一眼桌上的饺子，伸手就要去夹。

“你不刷牙直接吃饭？”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

他手一抖，筷子差点掉地上，赶紧缩回手。

“啊，没……我这就去刷牙！”

“快去吧，我看你嘴里的味儿比饺子还冲！”

我淡淡地说了一句，继续吃我的早餐。

高晓峰灰溜溜地跑进卫生间，张凤站在一旁，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但又没敢开口。

“有事说事，别整那些吞吞吐吐的！”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

“启强啊，那个……你看咱们晓峰最近表现得挺好的，是不是可以稍微放他一马？”

张凤小心翼翼地问。

“放他一马？你这是替他求情，还是在替他担保？”

我眯了眯眼，语气平淡。

“哎呀，不是不是，我哪儿敢担保啊，就是觉得他这段时间确实挺努力的，别太……太那个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