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左等右等,院门口依旧空落落的,只有穿堂风偶尔卷起几片枯叶。

“郡主,时辰不早了,您看……在哪处摆饭?”小雨第二次上前轻声请示,眉眼间带着担忧。

景春熙仍是摇头,挥手示意她不必再问。她心里自有计较,也在默默期盼:既然前院议事耽搁了这么久,祖父定然会留胥子泽用饭。只要前院一摆膳,必定会有人来唤她过去。

就在这时,院墙外隐约传来祖父沉浑却带着怒意的呵斥,紧接着是父亲拔高的嗓音,中间竟夹杂着胥子泽那熟悉、此刻却忘了尊卑身份、带着急切央求的声音!

“你不用进去!熙儿她不会见你的!”

“既然殿下心中已有决断,往后便不必再登我靖王府的门!”

“让我上去!我必须亲自跟熙儿解释清楚!”

“不行!我绝不可能再让熙儿见你!”

“你这叫自食其果!还敢痴心妄想什么?”

景春熙猛地从绣凳上站起,心口突突直跳,几步冲到围栏边,探身向下望去——只见楼下庭院入口处,祖父和爹爹正与胥子泽推推搡搡,三人皆是面红耳赤,你拦我推,争执得不可开交。

不止他们,连胥子泽的清风和阿七也在一旁为了拉扯自家主子,竟已动起了拳脚,衣袂带风,砰砰作响。

这混乱的阵势把没见过这种状况的春桃和糖霜吓得脸色发白,想劝不敢劝,想拦又拦不住,只得哆哆嗦嗦地照着世子的意思,和小蛮三人死死抵住院门,不让殿下冲进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好不容易真真切切看见胥子泽的身影,却没有那么温馨和愉快,景春熙却彻底懵了,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她现在是该下去?还是该下去问个明白?

胥子泽平日对祖父和爹爹最是恭敬守礼,今日为何如此反常,竟至与他们动手?而祖父和爹爹又为何这般强硬地阻拦?一回来就关起门来议了那么久的事,原来议的就是这个?再结合他们刚才断断续续冲口而出的那些话……

“熙儿你别管!回阁楼里去!他不值得你如此!”

“熙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安置那位姑娘只是权宜之计,孝康哥哥也是迫不得已!”

“嗬!好一个权宜之计!金屋藏娇都被传得满城风雨了,还敢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那您要我如何?她兄长是为救我而惨死在她眼前!我们又在荒山野岭的山洞里独处了三天两夜!我若不对她负责,她除了死路一条还能有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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