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纪舟野不懂。
纪意卿手里捏着那敷衍的帖子默不作声。
他敬佩沈家军,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他同时也是九月的相公。
哪怕他无权无势,什么都不是,也不想任何人将九月看轻了。
“当初九月救治那些亲兵时拿出的伤药,沈宗年很明显就有兴趣,这会该是沈家来求人,而不是九月去求着和沈家结交,你们知道么?”
女子立世本就不易,九月又是半点不吃亏的性子。
这种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人得罪了。
这世道,不怕假君子,就怕真小人。
纪意卿要把九月的高姿态拿出来,他可以被人挤兑,被人说上两句无关痛痒的话。
但纪意卿不想九月这样,更不想九月去宴会受辱。
他们这样一个没有根基,没有背景的农家子弟,到那等高门贵院的宴会去。
九月就会像个异类一般被人瞧不上。
但沈宗年是因为九月才活下来的。
九月就可以端着,可以睥睨所有人,不会受辱!
这是纪意卿要为九月争取的,争取九月在这世道也能活得随心所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