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郑重点头应下,又将鸳鸯轻轻拥入怀中,在她耳畔絮絮说了好些体己话,直说得鸳鸯面红耳赤,心内羞怯难掩。
直至鸳鸯连连催促,他才依依惜别地松开手。
临去之时,还不忘轻轻捏了捏鸳鸯的手,瞧着鸳鸯那又气又恼又无奈的神情,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此刻的贾环,只觉通体舒畅,好似心中的阴霾被一阵清风尽皆吹散,看待诸事也豁然开朗起来。
他心下暗道:管那忠顺亲王、皇帝、太上皇如何在朝堂之上龙争虎斗、风云变幻,我且守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便罢。
在他想来,唯有那些没甚根基、身单力薄之辈,才会如那藤萝攀附高枝一般趋炎附势。
而以他如今在军中的地位以及自身的能耐,是决然有资格在这纷扰繁杂的局势中独善其身、保持中立的,何苦要卷入那朝堂的漩涡之中,平白惹来一身的麻烦呢?
次日,贾环正在书房中凝神处理公务,忽见小红急匆匆进来,禀报道:“爷,西府老太太打发人来请您去荣庆堂呢。”
贾环闻听此言,心中猛地一惊,暗忖道:莫不是自己与鸳鸯的私情被老太太知晓了?
按理说,依着老太太平素的脾性,即便知晓了此事,也多半会当作没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