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揭开自己衣袖,露出里头娇嫩的肌肤。
少年的皮囊线条浅显,恐怖的疤痕早已淡去,但余留下的痕迹昭示着曾经的伤害。
“你瞧,疼得很呢。”
白北冥又在乞怜摇尾。
温霜意直接无视他的装可怜,问道:“是什么样的法术?你知道破解办法吗?”
见温霜意这样狠心,一心只想钻研玄学,白北冥只觉得自己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
“这法术是旁门偏道,听闻叫丹中取囊,正道的法师是不会学这些个玩意的,那道士想探出我的深浅,便用了这法子。”
“至于怎么破解,那我更不知了,当年我也是九死一生才逃脱的。”
白北冥回想起当年的恐惧,单薄的脊背还微微颤抖着。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掌抚着他的背。
“好了,都过去了。”
温霜意鲜少用这种温和的语气与他说话。
惹的白北冥一阵感动,热泪盈眶,恨不得自己替温霜意去对付随琛。
“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温霜意见他又要作妖,将手收回来,恢复严肃的模样问道。
白北冥心底有几分失落,但很快又认真地回想起来。
“我方才嗅见这宅子里有一股子苦味,与平日里完全不同,这几百年来,我只在那个伤我道士身上闻见这种气息。”
“可想而知,随琛定是学得了这种法术。”
他细细地说着,温霜意若有所思:“难为你心这么细。”
温霜意拍了拍白北冥的肩膀:“跟我去看看。”
但白北冥却拉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我的小祖宗,您就别趟这淌浑水了呗,我可不想让你也断臂逃生,多嚇人!”
白北冥苦口婆心地劝着,一副老妈子的操心模样。
温霜意毫不客气地在他光洁白皙的额头上敲了一把。
“啰嗦什么,不过是个邪术,我还怕他不成?”
“你放心,我有数。”
温霜意眼眸中丝毫无畏惧之意。
白北冥愣了愣,便叹了口气,将鬓间银发拢起:“算了,我见过那法术,也能抵挡一二。”
随后白北冥便化为白蛇玉镯乖乖地环在温霜意的手腕上。
温霜意转了转手腕,又仔细检查了腰间的黄符,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朝着随琛的房间走去。